南楼一味凉

是日无事可记

【乱世芳华爱成殇】伪装者续写

      此时的章宗白已经顾不得失去兄弟的悲痛,他转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,脑海上瞬间闪现出那次在香港的街头,他曾经救过一个女人,相似场面,相似的面孔,相似的心情,只是他究竟是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。他迈着有些颤抖的脚步,连他的身子都有些晃,太阳射过来的光直晃他的眼睛,悲痛让他的眼里蒙上一层雾,他究竟是看不清这个世界了。
  
       他来到他的身边,轻轻地扶起她,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,“是她!”那张报纸上的面容他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,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香榭丽舍大街上一个手提行李箱,站在街头左顾右盼的那个人的身影,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地玄妙,他清晰地记起了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,只是没有预料到他们又这么阴差阳错地遇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 一场混战,这一小队日本兵已经全被他们给消灭干净了,他们收拾了一下现场,章宗白轻轻地抱起明镜,他的手都有些颤抖,甚至连心跳都漏了一拍,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她。
 
       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能耽误一分钟,他快步走向车,在他的吩咐之下,车迅速开往了章家在香港九龙湾近郊的一栋别墅,同时吩咐下人将自家的私人医生以火速赶往这儿,章家的这栋别墅位置比较隐蔽,并且属于英国租界地带,即使是日本人也不敢在此地造次,只是距离香港的热闹的中心远点,一路上他催着司机快速赶路,一边观察着明镜的状况,他脱下大衣盖在她的身上,他察觉到她冷得发抖,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发紫,他抱着她,想把自己的一点温暖给她,喊着她的名字,害怕她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   明镜只是觉得冷,冷得彻骨,冷得心寒,她觉得自己可能熬不住了,只是在自己最后的生命里都见不到她最想见到的人,她不敢想,怕心头一动便痛如刀绞。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感觉到手心里的热度,她只是觉得自己在梦里,如果就这么离去也算是没有遗憾。
      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。

      “明镜,明镜,你一定要撑住,你不能死,你不可以死!”章宗白觉得明镜握他手的力道送了些,他怕她连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都不要了,她的那滴泪砸在了他的手背上,他彻底地慌了,“明镜,你还有孩子呢,你不能连他都不要了,你一定得坚持住。”他的声音里带有哭腔,他紧张的都快要死掉了,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。以前是文凝,现在是她,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,让他一次一次地经受这样的痛苦。

     “孩子?对,我还有孩子,天风还等我回去,我不能就这么走了。”明镜听到了那一声声地呼喊,她握紧了拳头,拼尽了全身地力气,做着与死神的最后地挣扎。

       车转过路的拐角,那栋别墅赫然出现了,医生护士早就再此等候多时,看到车到了眼前,快步往前跑了几步,甚至都准备好了担架,章宗白抱着明镜快速地下车,连医生都没来得及看,飞快地往别墅里边走,“快,医生,来二楼,阿兰抓紧烧热水,拿一套干净衣服。”他的语速都比平常快了那么些,听到章先生的吩咐,医生,下人都迅速地忙活开了。

       章宗白做事向来都是干净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,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,这次突然从外边带回来一个怀孕并且受伤地女人,怎么都会让人忍不地去猜测,去怀疑。不知道明天的小道报纸上又会有怎样地花边新闻,但是此时地别墅里除了医生护士匆忙地脚步声,却是静地出奇。
  
       章宗白把明镜放到二楼客房之后就进了旁边的书房,进去之后没在出来,他坐在书桌旁,甚至都没去换一身干净地衣服,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地事情,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,还是他不敢回想,他也不太清楚。他对于阿杰的死抱着一丝愧疚,如果他不那么莽撞,考虑得更加周全,计划地更加周密,或许阿杰就不会死。对于明镜,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,他想不明白,冷静下来后的他知道现在想这个也并没有什么用,眼前的事只是一定要她平安,他不想再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,他点燃了一支雪茄,却始终没有抽一口,他看着手中的雪茄慢慢燃烧着,烟雾缭绕地书房他一个人坐着,他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,眼神里闪着一种奕奕地光彩,他坐直了身子,把那支雪茄狠狠地掐灭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吩咐手下安顿好阿杰的后事,照顾好他的家里,其二,大大小小的报纸,尽量封住他们的嘴,这件事不能往外漏丝毫消息,其三,让不管用什么方法要让那个女人活下来。交代完这些事,他总算松了口气,他在书房里踱着步子,始终是放心不下,就走出来在客房外边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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